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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知还是觉得叹息
紧咬着牙关,伸过手来, “表姐, 卢自凯:“?”,”周红灿抽了口凉气,也比不上周红灿蛋蛋那一处严重, 表姐双手叉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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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东头大爷家的东面是一片广阔的田野,在这片田野的东边有一条宽阔的大河,叫大沿河。
我常从家门口东望,看太阳升起的过程。也曾无数次的痴想:“那太阳的家一定就在河东不远的地方。如果我能度过东边那条大河,向东走一段,就一定能到达太阳的家了”。实际上我却没有踏上河东半步,河东虽未去过,但是大沿河边倒是去玩过好几次。
每次去大沿河都走同一个地方,都走村子的南面新兴沟的河堤上。新兴沟虽说叫沟,但实际上是一条大河,沿着它的河堤一直往东,就能走到大沿河边。在新兴沟和大沿河交汇的地方有一个小岛,叫鸡心垛。鸡心垛上长满了芦苇及杂草,茂密得很神秘,走近了看,让人有些发怵!据说那地方过去很热闹,曾有船在那里摆渡,也曾建有木桥供人们来往买卖东西,如今却非常冷清,大白天都很少有人去,只是偶尔会有农人在岸边的地里干活。所以我们到大沿河边去玩,一般都是结伴而行,一个人不敢去,那里实在是离村太远了。
大沿河笔直且宽阔,浩浩荡荡的河水从南向北缓慢而平静地流淌着。站在河边一眼望去,可以看到它一直伸向遥远的地方,并慢慢地汇聚成了一个点,消失在那模糊的天边。那遥远的地方有着什么?我不得而知,我曾想过沿着那河滩向北走,去看个究竟,但一次也没有成行。我只在二庄和冯庄之间的这一段河滩上玩,这段河滩相当长,我还没有将它玩遍,所以我熟悉的大沿河就只是我玩过的那些地方,更远的地方只能是看到的,没有去过,再远的地方则是我心中永远的迷。
宽阔的河滩是我们小伙伴玩耍的乐园,它斜斜地伸向水边,由于暴雨的冲刷,有很多的冲痕,不同时期的水位,在河滩上留下了一愣愣的痕迹。河滩上没有庄稼也没有树,只长着许多杂草,并露出成片的干净的黄土,没有一粒沙子或石子,只有死去的贝壳零星地半埋在土里。杂草丛中有许多的小蚂蚱和草郎婆(尖头蚂蚱),它们会被我们惊动得乱飞、乱跳。一种叫嘎哒剪子的蚂蚱(尖头蚂蚱),飞起来的时候翅膀会发出嘎哒嘎哒的声音,那声音会引起我们强烈地扑捉它的欲望。绿色的草郎婆很好捉,有些呆。泥土一样颜色的蚂蚱身上长着斑点,只扒在地上。螳螂匍匐在草叶子上一动不动,但我们也能发现它,并将它捉住。小蚂蚱被我们抓到后,我们会将它们穿起来,从它们脖子后面的皮那穿,穿成串,一串要穿好多只!
这河边很少有人来玩,我们来的次数也不多,有两三次是为生产队里割草,才来到这里。站在河岸上可以看到对岸的一切。看到对岸远处的房子,看到那边宽广的土地。有时也能看到对岸河滩上的孩子,但却不知道他们姓氏名谁。我们会猜想着他们的年龄,猜想着他们的力气,猜想着如果和我们交手的话,能否打得赢他们。一般情况下,我们会用泥块砸他们,或者他们先砸我们,泥块会飞落在河中,谁都砸不到谁。接下来,我们会开始对骂,彼此听得很清楚,骂得没劲了,就各自走散,但永远都不会打起来,因为谁也渡不过这条河。
有的时候我们打着水漂,用河边的软泥拍成圆圆的泥片,顺着水面扔去,啪啪啪,泥片在水面跳着向前飘去,多的能跳出五、六个弧线,溅起五、六个圆圈的水波,我们互相数着,看谁飘得多。在岸边,河水中的杂草旁,小没娘鱼(刚孵化出的小鱼)会成群地游着,小草虾则趴在河泥上,我们能轻易地将它们抓到,但最终会将它们全都放掉。看那水深的地方,团团的水草浓密地生长着,遮着了河底的一切,那里隐藏着许多的大鱼,有时兴奋的大鱼会跳出水面,啪塔一声,溅起好高的水花,引得我们一阵地惊呼!河边虽浅,但却不敢轻易脱鞋下河,因为怕滑下去,所以只敢在河边玩耍。浅水的河边只有几处长着少量的芦苇,不像新兴沟那边,长得很茂密。在芦苇的根部会有一些满身花纹的小鱼狡猾地游着,那些鱼我们根本抓不到!不过,我们倒是可以撅一些芦苇的叶子下来玩。芦苇的叶子可卷成一个小喇叭,能吹出卟卟的声音。玩累了我们会坐在河滩上,说笑嬉闹,有时我们干脆躺在河滩上,那黄土被太阳晒得热热的,很舒服,泥土和小草的味道会飘进我们的鼻子。
我们到大延河边玩,更多的理由是要看那河中经过的帆船和船队。经过大沿河的船大部分都是帆船,远远地就能看到,那高高的船帆挂得很高,在我故乡一望无际的平原上,特别是在这开阔的河边,没有什么能遮挡着它。在那风和日丽的时候,我们能看到很远处的帆影,亮亮的,非常地醒目。当帆船渐渐驶近的时候,我们会看清每艘船的样子,高高的桅杆立在帆的后面,在帆顶上伸出一截,好多条绳子拉在那。船帆很大,有白色的,灰色的,有新有旧,奇怪的是大部分的船帆上都补上了许多的补丁,以至于让我认为那补丁是船帆必须有的一部分。船帆都是方形的,一愣一愣的鼓鼓的被横杆拉拽着,而且都斜着个肩,都斜朝着同一个方向。帆船的船身则是木头做的,方形的船头高高的耸起,啪啪啪地拍打着船底下的波浪,雄雄地开过来,经过我们面前时候,会有一种嗡嗡然的感觉。当船队驶过,满河的河水被它们逛荡得一浪接一浪地拍向岸边,哗哗地响个不停。我们注视着每一艘经过的船,有刚刷了桐油的,有灰灰暗暗的,各有不同。每艘船的船尾后面都有一块巨大的板子伸在水里,那是一个巨大的舵。一根很粗的圆木头将舵和船尾上下相连在一起,在突出船尾的圆木头上又插着个细一些的圆木棍,有人扶着它,专人在掌着舵,奇怪的是大部分掌舵的人都是女人。孩子们在船上跑来跑去,光着个脚,有趣的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个大葫芦,非常大的葫芦,用红色的布条系在身上。我不知道背那葫芦有什么用?后来听大人说那是怕孩子掉进河里,不至于淹死,以便打捞。每当船队驶过我们的面前,我们总是无限的欣喜,看着每艘船匆匆地驶过,我不知道它们去向哪里?也不知道他们来至哪里?它们好像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东西!胆子大些的孩子偶尔会向船上扔泥块,船上的人就会骂我们,可我们并不怕,因为我们知道他们不会为这事上岸来。喧闹和互骂后,船队渐渐远离,留下的是我们心中的喜悦和那份快感!
在运气好的日子,我们会遇到小火轮拖着一个船队,十多艘船没一个挂着帆,船上堆满了东西,用布盖着,压得那船帮都贴近了水面,那火轮头是艘铁壳船,船身并不大,但力气却不小,哒哒的响着,冒着烟和热气。船队走的飞快,一会就过去了。由于过的太快,我们会忘记数数,每次船队已去了很远,我们还在那核对着各自数的数量。
有时我们会看到远方的船影,但却看不到船帆,只看到细细的桅杆,等上很长的时间,渐渐驶近的时候,会看到岸边有五六个人拉着纤。他们弯着腰,吃力的走着,嘴里齐声地喊着什么,有时则一声不响。船上则有个人撑着篙从船头一直撑到船尾,那船篙从水中拽出来的时候,亮亮的河水顺着船篙刷刷地流着。我当时觉得很奇怪,几个人尽然能拉动一艘船。后来,我经常在想,他们遇到河汊怎么过去呢?这个问题困扰我好多年。大约是在我念初中的时候才想明白了这个问题。
大沿河,每当我看到他乡别处的河流的时候,就会想起它。我已经好多年没看到它了。 86年的时候,我回过一次老家,到大沿河边去过一次。我沿着儿时走过的路,顺着新兴沟的河堤向东走,走到我儿时钓鱼的地方,看到那河中的水草还是非常地茂密;走到大花猫死掉的那个河滩,那里已长了好些的芦苇。一路上小蚂蚱被我惊动得乱飞、乱跳,间或抓到一两只,然后又将它们放掉。大沿河和从前一样,河水依旧平静地流淌着,流不完的河水,已流了好多年。那河边的野草还是绿绿的,只是又枯荣了好些个春秋。我看到对岸仍旧有孩子在河滩上玩耍,慢慢地游荡在河边,和我们小时候看到的情形一样。许多的船来来往往,马达声很大,也很快,把河水搅得很不平静,都是些机器动力的船。我看了好久也看不到小火轮拉着那成串的船队!更看不到那挂着帆的帆船!一艘帆船也没有……
(注:大沿河在江苏灌云,南起新沂河,北到板浦,流经我的故乡任二庄东面。)
2014年3月26日
任 振 鹏